韩国“N号房”事件:怎样让网络性犯法受害人走出阴霾

  • 金炯恩、朱莉‧尹、马克‧谢伊(Hyung Eun Kim, Julie Yoon and Mark Shea)
  • BBC国际台

动画显示三只邪恶之手伸向一部手机,当中有一名被困妇女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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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illa Dastmalchi/BBC

韩国网上机密性聚敛案件N号房主谋赵周斌(音译,Cho Ju-bin)被捕后这样形容自己。

赵周斌被称为“博士”,他经营网络聊天室,打单几十名年轻女性自行制作与性相关的视频,受害女性中有16人未成年。

这些视频与强奸暴力有关,赵周斌在加密通讯软体Telegram售卖这些视频,价格由200美元至1200美元不等。

他的“博士房”并非唯逐一间聊天室,他把其复制成差别号码的“N号房”,让客人可以付费及时打仗到那些上载的打单所得视频。

根据韩国报章《百姓日报》,每一间房约莫摆放了3至4名被打单少女的视频。

聊天室的营运者联结这些少女,冒充允许为她们提供模特儿或性相关的工作,然后要求少女透过Telegram提供个人资料和照片,这些资料成为了被打单的工具。

赵周斌面对14项控罪,包括强奸、打单、非法制作及流传性物品等等,案件在他被捕后三个月后,即6月11日开审。

根据其法律顾问,他认可透过Telegram制作及散播性爱视频,但他否定有打单、暴力、威迫这些少女。

虽然各界聚焦在这位疑犯身上,但因他受害的少女,却在孤单挣扎。

韩国社会倾向守旧,几十名受害者正面对漫长坎坷的路,去重修她们的人生。

李孝琳(音译,Lee Hyorin)决定帮助这些受线上性恶行所害的受害者。

她担当BBC访问时说,“偶然候我以为苏息已经是罪,当我睡觉,就等同让更多性侵视频流出,受害者更受伤。”

“早先我想假如我天天日以继夜工作,大概我可以删掉全部这些视频。”

她自2017年开始,处置网上性恶行所带来的粉碎性结果。

最初,她的工作是在网络上移除这些内容,但她很快发现,单纯地把这些案发证据移走并不充足。

“性侵视频成为了社会问题,但没有制度去帮忙受害人,”她说,“这就是我们组织‘韩国网络性暴力回应中心’建立的时间,我们的目的不但是删除那些工具,而是从女权的角度,向受害人提供辅导服务。”

李孝琳很快洞悉到自己工作的价值,知道受害人会由于这些案件,有久远的伤害。

“许多受害人也很畏惧,担心她们私密的自己被分享,被储存,如今或是十年后,仍旧会被人拿去娱乐或谋利,”她说。

辅导员安慰受害者的画面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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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illa Dastmalchi/BBC

“她们这样做真的令我心碎,”她说,“我会确保花时间告诉她们,这不是她们的责任或错误。”

“这很令人伤感,很多受害人实际上周边没有人会对她们说一些我对她们说的话。”

相反,许多人求全谴责或批驳她们,令很多受害人感到罪过感和羞辱。

一名女子用棒球棍砸视频播放的图画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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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illa Dastmalchi/BBC

要走出阴霾原来就需要很大勇气。李孝琳预计,那些因Telegram性贩卖案而向她们寻求帮助的受害人,只是占全部受害者的少数。

“受害者来找我们之前,已走了一段艰难的路,面对了警员和媒体等等,她们找我们时感到身心疲劳。”

很多受害人选择放弃,李孝琳则盼望与她们一起,渐渐重修生活。

“我们病愈的定义就是她们不再是被动的人,被她们所受的痛楚困起来,她们会消化了这次事件,把它视为人生历练的一部分,然后继续自己的生活。”

“我提供辅导时也感觉到她们的痛,我也得了一些类似创伤后遗症。”

“N号房事件中,那些男子逼迫女性乱伦,这太令人震动,他们如此劫掠受害人的自尊和侵占她们。”

“我自己都很畏惧,在我参加这个组织前,我见到一些性爱视频的缩图,有点像是我跟我的朋友,我整晚畏惧得哭得很惨,日出时我才敢把这视频下载,最终那并不是我,每当我进行删除性视频的工作时,每当见到有些人很像我的妹妹或小伙伴,我都市查清晰,怕万一出事。”

“两年前,当我被指派去删除一个人的内容,我由于那性视频的缩图而心灵受创,它深深打击了我,但我如今可以了,我猜时间已往了,我就搞定了那震撼。”

她自己亦要寻求帮助,“辅导员也需要被辅导,”她说,“我们要面对很大压力。”

赵周斌被捕时感谢当局制止他离开恶魔的生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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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周斌被捕时谢谢政府制止他脱离恶魔的生活。

在韩国,网络性恶行一样平常很难提告,许多被捕人士常常只是收到告诫就获释,而纵然成功提告,多数刑期也不严苛。

根据本地高等法院的记录,在2012年至2017年期间,有7446人由于非法拍摄而被提告,但只有647人被判监或罚款。

BBC驻首尔记者劳拉‧比克(Laura Bicker)说,“不停有女性告诉我,她们以为司法制度不足以处罚性恶行,没有阻吓作用,而有不停地有数以万计的女性,号令当局作出改变。”

韩国当局表明会修改现行性恶行的法则,包括一些线上性诱及打单儿童少年。

政府5月打击网络性恶行后,国会修改法则,令储存、藏有、观赏、购置未经同意摄录的视频或图片,将碰面临2.5万美元罚款和最高3年监押的刑责。

韩国N号房事件中,韩警称664名疑犯被监禁,包括一些重要疑犯。

赵周斌案件审理时,一批女权活感人士在法院外抗议,称假如他不担当更严肃的刑责,将会有更多侵犯个案和更多受害者。

画面上一名妇女摆脱监禁困境,而绑架者的邪恶之手现在被套上枷锁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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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2018年时,我活在单纯的恼怒中,为什么这样不公正?为何这样具欺侮性?我很气愤,令我不能停止工作,我想你可以把它称作‘叫嚣’。”

“我们没有全部案件终结的一天,这是我们最大的逆境,唯有不停帮忙那些受到抨击色情和网络性恶行影响的受害人,让她们病愈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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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拍色情片放肆 韩国抗争者自述

她相信,每当她们删去一段视频,就让多一个人可以睁开自己病愈的過逞,但这种不停移除非法内容和暂停这些工具运作的工作永无休止。

“网络性恶行剥夺了一个人的基本自尊,以是我们肯定不可以停下来。”